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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母智婕
敗退與加碼，或許是貫穿日系三強2022財年的關鍵詞。
五月中旬，豐田汽車、本田汽車和日產汽車紛紛公布了2022財年的合并財報。整體來看，日系三強紛紛實現銷量或營業收入方面的增長，對下一財年保持了較高的財務預期；但盈利能力方面出現差異，豐田最賺錢、本田增收不增利、日產是三強中唯一實現營收、利潤雙增的企業。
隨著新能源競賽進入沖刺期，日系三強轉型“陣痛”持續，最明顯的痛感就是電動化發展遲緩和伴隨而來的中國市場銷量下滑。
豐田最賺錢、本田不增利、日產持續改善
2022財年，豐田集團（含大發汽車、日野汽車等）全球銷量約1055.8萬輛，同比增長1.7%，其中豐田和雷克薩斯品牌累計銷量占到961萬輛，同比增長1%，在日本、北美、歐洲、亞洲等均實現了銷量增長。
業績方面，豐田汽車銷售額大幅刷新歷史紀錄，達到37.15萬億日元，同比增長18.4%；受鋼材、鋁等原材料價格飆升影響，營業收入達到2.725萬億日元，同比下降9.0%，降幅同比上財年增加一倍以上；凈利潤同比下降14%，達到2.45 萬億日元。
社長佐藤恒治在說明會上表示：“（豐田）在材料漲價的情況下通過各種努力確保了收益。以商品為核心的經營，使公司的體質得到了強化。”盡管凈利潤出現四年來首次下滑，但豐田汽車仍然是日系三強中最賺錢的制造商。
陷入增收不增利泥潭的是本田汽車。
得益于日元貶值，以及摩托車業務的銷售收入增加，2022財年，本田汽車實現營收16.9萬億日元，接近分析師預期的17萬億日元，同比增長16.2%。
2022財年，本田汽車全球累計銷量達到368.7萬輛，同比下滑9.5%；受銷量影響導致利潤下降，以及包括產品保修費用在內的費用增加，營業利潤較上一財年下降3.7%，達到8393億日元；凈利潤同比下跌1.7%，為6952億日元。
作為最早“嘗鮮”發展電動化的日系車企，身處急遽變化的新能源市場，繼三個財年連續虧損后，日產汽車2021財年通過開源節流成功扭虧為盈，2022財年業績持續改善，成為日系三強中唯一營收、利潤雙增的車企。
得益于各區域市場主要新車型銷售質量及單車凈收入的增長，2022財年，日產汽車業績表現較去年同期顯著提高，實現合并凈收入10.6萬億日元，同比增長25.8%；凈利潤達到2219億日元，0.2%的增幅來之不易，是日系三強中顯眼的一抹亮色。
敗退中國市場
據中汽協數據，2023年一季度，日系車在國內乘用車市場的市占率達到15.5%，遠低于自主品牌52.2%的份額。
拿根基最穩的豐田汽車來說，2022財年，在電動化發展熱火朝天的中國市場，豐田汽車市占率同比下跌0.2%，為十年以來首次下滑；
日產跟進，在日產汽車全球最大單一市場的中國市場，已連續四年出現銷量下滑，“本土汽車制造商已經從合資汽車市場中搶占了較大的市場份額，這個趨勢是很明顯的。”日產汽車首席運營官古普塔表示。
日產在華乘用車和輕型商用車兩大事業板塊累計銷量，從2019財年的154.69萬臺跌至2022財年的104.5萬臺。日產汽車在2022年財報中解釋道：“由于新冠疫情影響、芯片長期短缺和零部件供應緊張等原因，對中國市場原有的生產計劃和車輛供應產生了較大影響。”
銷量不再為王，盈利頂上。據日經新聞統計，“成本殺手”特斯拉在單車利潤方面，已經將昔日利潤王座上的豐田遠遠甩下。2022年，豐田汽車的單車利潤達25萬日元，而特斯拉約為126萬日元，超出豐田汽車四倍多，一騎絕塵。
不確定性的增加還來源于日元走勢。日本4月更換了央行行長，日元的前景進一步蒙上陰影。有研究機構分析:“汽車行業的表現基本走下坡路，雖然芯片危機得到緩解，但日元走強，車企很難通過銷售去彌補日元升值造成的利潤下滑。”
當通過規模效益來降低成本的道路擁擠，盈利先于銷量成為掣肘車企發展的要素，那么掌握高效的生產模式，提高盈利能力，成為日系三強等傳統汽車制造商需要深思熟慮的命題。
電動化遲緩？加碼，加碼
日系車飽受爭議的電動化路線，肉眼可見的越走越快。
豐田汽車方面，進入佐藤時代，繼承了“以商品和地域為中心的經營”理念，通過機構改革新成立了“BEV工廠”，統管豐田位于全球的BEV開發、生產、經營業務全流程，向以研發純電動車為中心的移動出行公司進化。
繼公布2022財年業績后，豐田宣布，將在電動汽車領域追加投資1萬億日元，于2030年前累計向電動汽車領域投資5萬億日元。
“美國和中國將成為中心”，社長佐藤恒治針對純電動汽車市場指出。關于中國市場，他強調：“電動化的速度非常快，（豐田）將全力以赴，積極推出不辜負用戶期待的純電動汽車。”
2023財年，豐田預計生產包括雷克薩斯品牌在內的豐田單體全球產量1010萬輛，同比增長10.6%；其中銷售20.2萬輛電動汽車，是前一財年銷量的五倍以上。
本田汽車方面，本田中國將在華禁止投放新燃油車的時間點又提前了三年。此次上海車展，本田技研工業株式會社取締役、代表執行役副社長青山真二宣布，2027年之后，本田在中國推出的所有車型均為混合動力車型和純電動車，不再投放新的純燃油車型；到2035年，本田在中國將實現純電動車銷售占比100%。
“本田在中國將圍繞二輪、汽車和通用動力產品等全領域加速電動化。尤其在汽車領域，本田在中國積累的知識和經驗，將為全球電動化賦能。”青山真二表示。
2022年4月，本田宣布在未來十年內投入8萬億日元用于研發，其中電氣化和軟件技術領域投入約5萬億日元；
2024年初，廣汽本田、東風本田將分別推出e：NP2和e:NS2車型，基于本田全新純電專屬架構e:N Architecture W開發的e:N SUV序概念車的量產車型也將于2024年上市。
日產汽車方面，在華電動化再次提速，2022財年，日產在華經營利潤率達4.1%，高于日產全球利潤率的3.6%。
為搶灘新陣地，日產換了一套打法，重振銷量和投放先進技術擺在眼前，對其投入傾斜。估計，這也是日產汽車2022財年的財報略顯保守、2023財年預期略顯激進的原因。
早在2021年底，日產汽車針對全球汽車市場的電動化趨勢發布了“日產汽車2030愿景”，計劃在未來5年內投資2萬億日元，加快推進電驅化產品布局和技術創新；
2030年，日產汽車將按計劃推出23款電驅化車型，其中包括15款純電動車型，日產和英菲尼迪品牌的電驅化車型占比將超過50%，日產中國的電驅化車型占比將達到80%；
2050年，日產汽車將實現整個企業的運營和產品生命周期的碳中和……
窗口期短暫，隨著日系三強向電動化轉型的時間點迫近，比拼后勁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