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證研》南方資本中心 望山/作者 西洲/風控
【資料圖】
2015年10月5日，屠呦呦獲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屠呦呦所創建的低溫提取方法，成為發現青蒿素的關鍵。且青蒿素在治療中，使瘧疾患者的死亡率顯著降低。至此，植物提取這一細分領域逐漸走入世界大眾的眼簾。
此次上市的成都歐康醫藥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歐康醫藥”），正是一家從事植物提取物的研發、生產和銷售的企業。然而，歷史上，歐康醫藥卻曾將核心技術對應的3項發明專利質押。而問題才剛剛開始，歐康醫藥在問詢回復中聲稱其核心產品槲皮素生產工藝因保密原因未申請專利保護，實則早早就已嘗試進行專利申請，卻因創新性不足被駁回。而這是否為隱瞞其核心技術創新性缺乏的窘境？尚未可知。此外，2016年，歐康醫藥因存在偽造數據等缺陷，被歐盟出具不合規報告。無獨有偶，歐康醫藥還存在因拒絕接受監管部門實施監管，從而被撤銷食品安全管理體系認證的情形。
一、六年僅新增三項授權發明專利，核心技術專利曾被長期質押
隨著知識產權質押融資的興起，專利權質押可以一定程度上提高專利的利用率，為企業的增信融資助力。但若被質押的專利管控不當，則會對企業的生產經營造成不利影響。
報告期內，歐康醫藥研發投入占比高于可比公司平均水平，而這背后，歐康醫藥三大核心技術對應的3項發明專利，均曾于2018年及2020年被質押。專利質押期間歐康醫藥是否存在生產經營風險，有待“拷問”。
1.1?研發投入占比高于可比公司均值，自稱研發技術優勢顯著
據歐康醫藥簽署日2022年11月16日的招股書（以下簡稱“招股書”），經過十余年的技術積累，歐康醫藥掌握了化學法結構修飾技術、循環提取技術、天然成分分離技術、生物酶切法結構修飾技術多種植物提取核心技術。截至招股書簽署日，歐康醫藥已擁有授權專利27項，研發技術優勢顯著。
進一步地，歐康醫藥表示，隨著市場對產品質量、可靠性與一致性需求的日益增加，研發技術優勢將作為歐康醫藥的首要核心競爭力，持續推動歐康醫藥的發展。
相應地，近年來，歐康醫藥研發投入占比均高于可比公司均值。
據招股書，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歐康醫藥研發投入占營業收入的比例分別為5.33%、5.67%、4.1%、4.19%。
此次上市，歐康醫藥選擇的同行可比公司包括桂林萊茵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陜西嘉禾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嘉禾生物”）、晨光生物科技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浙江得樂康食品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得樂康”）、西安天一生物技術股份有限公司
2019-2021年，歐康醫藥上述同行業可比公司研發投入占營業收入的比例分別為3.53%、3.88%、3.85%。
不難看出，2019-2021年，歐康醫藥的研發投入占比均高于可比公司均值水平。
然而，歐康醫藥掛牌新三板至今，在發明專利上或鮮有“突破”。
1.2?從開始申報新三板到此次上市的6年間，僅新增3項發明專利
據簽署日2015年6月9日的《成都歐康醫藥股份有限公司公開轉讓說明書》，歐康醫藥擁有1項發明專利，3項實用新型專利。
回到招股書，截至2021年末，歐康醫藥共擁有3項境內發明專利，23項實用新型專利，1項國外發明專利。
顯然，歐康醫藥從申報新三板之時到此次上市的6年間，僅新增3項發明專利。
問題并未結束。
1.3?核心技術對應的三項發明專利，曾被歐康醫藥質押
據招股書，歐康醫藥核心技術包括化學法結構修飾技術、循環提取技術、天然成分分離技術與生物酶切法結構修飾技術，取得方式均為自主研發，且均已應用于量產階段。
其中，化學法結構修飾技術的技術保護情況包括專利號ZL201610770990.6等8項境內專利、專利號3321273的1項境外授權專利；循環提取技術的技術保護情況包括專利號ZL201310486906.4等7項專利；天然成分分離技術的技術保護情況包括專利號ZL201010247300.1等7項專利；生物酶切法結構修飾技術受技術保護的2項專利尚在申請階段。
且歐康醫藥的三項發明專利，分別為專利號ZL201610770990.6的“一種地奧司明的制備方法”、專利號ZL201310486906.4的“一種蘆丁的制備工藝”、專利號ZL201010247300.1的“鼠李糖的生產工藝”。
值得關注的是，上述三大核心技術對應的3項發明專利，均曾被歐康醫藥質押。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一種地奧司明的制備方法”，專利號為2016107709906，申請人為歐康醫藥，申請日為2016年8月30日。截至查詢日2022年12月4日，該專利仍處于專利權維持狀態。該項專利于2020年11月13日進行“專利權質押和解除”事務變更公告，2022年1月4日再次進行“專利權質押和解除”事務變更公告。
專利“一種蘆丁的制備工藝”，專利號為2013104869064，申請人為歐康醫藥，申請日為2013年10月17日。截至查詢日2022年12月4日，該專利仍處于專利權維持狀態。該項專利于2018年12月21日進行“專利權質押和解除”事務變更公告，2022年1月4日再次進行“專利權質押和解除”事務變更公告。
專利“鼠李糖的生產工藝”，專利號為CN201010247300.1，申請人為歐康醫藥，申請日為2010年8月6日。截至查詢日2022年12月4日，該專利仍處于專利權維持狀態。該項專利于2018年12月21日進行“專利權質押和解除”事務變更公告，2022年1月4日再次進行“專利權質押和解除”事務變更公告。
1.4?質押期間的專利權使用受限，不得轉讓或者許可他人使用
據《物權法》第二百二十七條規定，知識產權中的財產權出質后，出質人不得轉讓或者許可他人使用，但經出質人與質權人協商同意的除外。出質人轉讓或者許可他人使用出質的知識產權中的財產權所得的價款，應當向質權人提前清償債務或者提存。
這意味著，在質押狀態下的專利權，在使用過程中相較于非質押狀態的正常專利權而言，權利的行使或受限。
由此可知，歐康醫藥核心技術對應專利曾長期處于質押狀態，則歐康醫藥是否應對上述情形予以披露？質押期間歐康醫藥的生產經營是否存在隱患？不得而知。
二、核心產品申請專利曾因缺乏創造性被駁，稱基于保密性未申請專利保護遭打臉
核心技術對于一家藥企而言，可謂是其真實科研實力的有力佐證。正因如此，企業的技術保護舉措就顯得尤為關鍵。
此次上市，監管層關注到歐康醫藥的核心產品之一槲皮素生產工藝未申請發明專利保護，歐康醫藥解釋稱系以非專利技術對其進行保護。然而，經《金證研》南方資本中心研究發現，歐康醫藥早在2011年即為槲皮素生產工藝申請發明專利，卻因創新性不足而被駁回。
2.1?稱基于內外部保密要求，核心產品槲皮素生產工藝未申請發明專利保護
招股書，報告期內，槲皮素為歐康醫藥槐米類的核心產品。
據出具日2022年7月18日的《關于成都歐康醫藥股份有限公司向不特定合格投資者公開發行股票并在北京證券交易所上市申請文件審核問詢函的回復》（以下簡稱“首輪問詢回復”），監管層關注到，植物提取行業具有較高技術壁壘，產品開發及生產過程中涉及溶劑萃取、分離純化、結構修飾、生物合成等多方面技術。歐康醫藥掌握了化學法結構修飾技術、循環提取技術、天然成分分離技術、生物酶切法結構修飾技術多種植物提取核心技術，目前已擁有發明專利3項，分別為鼠李糖的生產工藝、地奧司明的制備方法、一種蘆丁的制備工藝。
因而，北交所要求歐康醫藥說明，其發明專利包括鼠李糖、地奧司明、蘆丁的生產工藝但未包括核心產品槲皮素生產工藝的原因及合理性。
對此，歐康醫藥回復稱，在歐康醫藥成立發展之初，國內對槲皮素的了解更多以理論研究為主，行業內化學合成、植物提取等多種工藝并存，尚未形成技術路線統一與高效制備方法。歐康醫藥通過對蘆丁原料的深度研究與多次提取，成為了國內較早量產銷售槲皮素的植物提取廠家之一。
后經數次優化改進后，歐康醫藥于2016年前后最終形成了穩定成熟的蘆丁制備槲皮素配方與工藝。歐康醫藥基于內外部的保密要求，以及歐康醫藥核心技術的保密相關制度，選擇以非專利技術進行保護，而未申請專利。
然而，事實或并如此。早在2011年，歐康醫藥即為槲皮素工藝申請專利，但“慘”遭駁回。
2.2?早在2011年即申請“槲皮素的生產工藝”專利，但因不具創造性被駁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數據，一項名為“槲皮素的生產工藝”的發明專利申請，專利號為2014105328296，申請日期為2011年12月9日，申請人為成都歐康醫藥有限公司（歐康醫藥前身）。截至查詢日2022年12月4日，該項專利的案件狀態為駁回失效。
該專利說明書顯示，該發明屬于植物提取領域，具體涉及由蘆丁為原料獲得槲皮素的生產工藝，發明目的是為了解決彼時生產槲皮素存在的技術缺陷，提供一種全新的、易控制的槲皮素的生產工藝。
2016年5月24日，該專利申請被駁回失效，駁回原因為專利申請的獨立權利要求以及從屬權利要求均不具備創造性。
顯然，上述名為“槲皮素的生產工藝”的發明專利申請，對應發明內容涉及槲皮素。而歐康醫藥所稱其核心產品槲皮素生產工藝未申請專利保護，系基于保密要求的原因。然而，歐康醫藥卻已早早嘗試申請，而后因不具創造性遭駁回。
無獨有偶，歐康醫藥還存在其他發明專利因創新性缺失而被駁回的情形。
2.3?另有兩項“掛鉤”主要產品的發明專利申請，均因不具創新性被駁回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數據，一項名為“一種橙皮苷的生產工藝”的發明專利，專利號為CN201310418746X，申請日期為2013年9月16日，申請人為歐康醫藥。截至查詢日2022年12月4日，該項專利的案件狀態為駁回失效。
2014年12月31日，該專利申請被駁回失效，駁回原因為專利申請的獨立權利要求以及從屬權利要求均不具備創造性。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數據，一項名為“一種地奧司明反應產物的分離回收方法”的發明專利，專利號為2016107790452，申請日期為2016年8月30日，申請人為歐康醫藥。截至查詢日2022年12月4日，該項專利的案件狀態為駁回失效。
2018年4月10日，該專利申請被駁回失效，駁回原因為專利申請的獨立權利要求以及從屬權利要求均不具備創造性。
而需說明的是，上述兩項專利涉及的地奧司明與橙皮苷，均是歐康醫藥主要產品。
可以看出，歐康醫藥稱其核心產品槲皮素生產工藝因保密原因未申請專利保護，實則早已進行專利申請，因創新性不足被駁回，或“打臉”問詢回復，其回復是否涉嫌虛假陳述？而這是否為隱瞞其核心技術創新性缺乏的窘境？尚未可知。
問題尚未結束。
三、取得歐盟GMP認證前一年曾被出具不合規報告，牽出數據造假等多項缺陷
對于藥企而言，其醫藥產品的銷售市場往往制定了嚴格的產品質量認證標準與和準入體系，歐康醫藥亦不例外。
作為在歐盟開展藥品生產銷售活動的歐康醫藥，需遵守歐盟GMP，2017年3月30日，歐康醫藥已取得相關證書。然而，就在取得認證的前一年，2016年，歐康醫藥卻因偽造數據、內控缺失等嚴重缺陷，被歐盟出具不合規報告。
3.1?主要產品地奧司明主要出口歐洲，稱已取得歐盟GMP證書等認證
據招股書，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歐康醫藥應用于保健品領域的地奧司明銷售收入分別為2,685.96萬元、2,629.63萬元、3,147.23萬元、2,207.96萬元，應用于藥品領域的地奧司明銷售收入分別為888.13萬元、996.31萬元、828.68萬元、288.69萬元。
此外，歐康醫藥地奧司明產品被應用于原料藥領域的主要進口地區為歐洲，包括歐盟和烏克蘭。
具體而言，歐洲主要的藥品管理部門包括歐洲藥品管理局（以下簡稱“EMA”）、歐洲藥品質量管理局（以下簡稱“EDQM”）以及各歐盟成員國的醫藥監督管理部門。
其中，EMA主要職能為負責新藥品、生物制品的上市核準程序；EDQM負責歐洲藥典已收錄原料藥的歐洲藥典適應性證書（以下簡稱“CEP”）的簽發，并組織歐盟成員國的藥品生產質量管理規范（以下簡稱“GMP”）檢查官對申請CEP的原料藥廠家進行GMP符合性現場檢查。
而企業在歐盟開展藥品生產銷售活動需遵守歐盟GMP，該規范在質量管理、組織機構和人員培訓、廠房與設施、設備、物料管理、生產過程和實驗室控制、原料與產品等多方面對藥品廠商進行了規定，并由EMA進行檢查監督。同時，在歐盟銷售特定原料藥產品亦需獲取該產品的CEP，相關廠商通過申請文件評審與生產現場的符合性檢查后方可開展出口銷售活動，該認證由EDQM進行管理監督。
截至招股書簽署日，歐康醫藥已取得《歐盟GMP證書》、《出口歐盟原料藥證明文件》、《歐洲藥典適應性證書》、《藥品生產許可證》，并編制了DMF文件，符合歐洲相應國家和地區的要求。
3.2?招股書披露了取得的歐盟GMP證書，發證時間為2017年3月30日
具體來看，招股書顯示，截至簽署日，歐康醫藥已取得歐盟GMP證書，證書編號GIF-IW-400/0493-01-01/04/61-1/16，發證日期為2017年3月30日，到期日期為2020年3月30日，發證機關為The Competent Authority of Poland。
然而，在取得該證書的前一年，歐康醫藥卻被曝出存在偽造數據等問題。
3.3 2016年因數據造假、內控缺失等21項缺陷，被歐盟出具不合規報告
2016年3月16日，歐盟ECA基金會旗下的ECA學院發布《Already 13 EMA GMP Non-compliance Reports in 2016 published（2016年發布的13份EMA GMP不合規報告）》（以下簡稱“不合規報告”）的內容。
上述內容指出，EudraGMDP是GMP和GDP合規性的中央數據庫，任何歐盟成員國檢查機構進行的檢查都會在數據庫中公布。如果發現制造或分銷地點符合GMP和（或）GDP，則在數據庫中頒發證書作為其他檢查機構的參考，負面結果將導致GMP或GDP不合規報告。截至2016年3月15日，EudraGMDP已發布了13份GMP不合規報告。
其中，不合規報告中涉及企業包括5家中國企業、3家法國企業、2家西班牙企業，1家瑞典企業、1家羅馬尼亞企業及1家波蘭企業。
此外，GMP不合規調查結果顯示嚴重偏離歐盟GMP規范的情形。一些公司還涉及偽造和數據操縱——在許多國際檢查（例如由FDA、WHO執行的檢查）中可以觀察到這一嚴重趨勢。
值得關注的是，上述不合規企業中，歐康醫藥赫然在列。
此次檢查中，共發現歐康醫藥缺陷21項，包括嚴重缺陷5項，重大缺陷10項。其中，在歐康醫藥質量控制部門發現了嚴重的缺陷，包括地奧司明雜質的計算，并且沒有用于測試內部標準的標準記錄（用作參考）；也不能保證數據的完整性。同時，歐康醫藥制造部門提出的測量方法不足以得出結果，且最終產品不能接受潔凈區的條件。
嚴重缺陷涵蓋歐康醫藥的最終產品測試部分、計算機化系統-文檔和控制部分、制造文件部分、場所部分、設備資質部分及在其他方面觀察到的主要缺陷部分。
具體而言，歐康醫藥最終產品測試部分缺陷，包括計算雜質和地奧司明含量的方法不正確；沒有制備內部HPLC標準的記錄；沒有確認條件HPLC分析。
計算機化系統-文檔和控制缺陷，包括在HPLC系統中發現改變了方法，沒有節省以前的方法；HPLC系統沒有登錄名和密碼，也沒有授予訪問HPLC系統權限的程序；沒有授權訪問HPLC系統的人員登記冊；在同一個計算機站上有兩種不同的HPLC軟件。
制造文件缺陷，包括在檢驗期間提出的pH測量方法與批次報告中記錄的結果不相符；場所缺陷，包括粗地奧司明干燥是在從干燥器排出期間未提供適當條件的區域進行的；設備資質缺陷，包括部分暖通空調系統資質數據造假。在其他方面觀察到歐康醫藥主要缺陷包括其倉庫、制造文件和生產區域。
這意味著，就在歐康醫藥取得歐盟GMP證書的前一年，歐康醫藥被檢查出存在偽造數據等問題，從而被出具不合規報告。此情形下，歐康醫藥稱已取得GMP認證是否真實、可信？不得而知。
四、食品安全管理體系認證因拒絕監督遭撤銷，認證范圍涵蓋多款主要產品的生產
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社會文明程度的提高，人們越來越關注食品的安全問題。
對于產品應用于保健品、食品添加劑等領域的歐康醫藥而言，食品安全管理體系認證必不可少。但歐康醫藥卻存在因拒絕接受監管部門實施監管，而被撤銷食品安全管理體系認證的情況。
4.1?外銷收入占比超兩成，主要包括地奧司明、槲皮素等7種產品
據招股書，歐康醫藥是一家主要從事植物提取物的研發、生產和銷售的國家高新技術企業，專注于包括槲皮素、蘆丁、地奧司明、橙皮苷等在內的天然黃酮類化合物植物提純、合成、縱深開發與運用。
報告期即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歐康醫藥主營業務收入分別為1.45億元、1.91億元、3億元、1.54億元。
2019-2021年及2022年1-6月，歐康醫藥直接出口海外銷售的金額分別為3,929.05萬元、2,660.28萬元、7,350.05萬元、3,202.45萬元，占主營業務收入的比例分別為27.07%、13.92%、24.52%、20.85%。
具體到產品層面，歐康醫藥的主要產品包括三大類別，分別是槐米提取物產品系列、枳實提取物產品系列、綜合類產品系列，包含槲皮素、蘆丁、鼠李糖、地奧司明、橙皮苷、枳實黃酮、鹽酸小檗堿多種產品。
因歐康醫藥產品適用領域的特殊性，其產品的質量認證證書顯得尤為重要。
4.2?稱已通過食品安全管理體系等認證，到期無法續期會對生產經營造成不利影響
據招股書，歐康醫藥的產品主要用于保健品、食品添加劑、藥品、化妝品等，與最終用戶的生命健康息息相關，上述產品的銷售市場制定了嚴格的產品質量認證標準與和準入體系，且相關監管部門會對行業內企業及其產品進行定期復審。
在此背景下，截至招股書簽署日2022年11月16日，歐康醫藥先后通過EuGMP認證、FSSC22000、HACCP22000、ISO22000、ISO9001、HALAL、KOSHER等產品質量認證。
同時，歐康醫藥亦表示，若其產品質量認證證書或經營許可到期無法續期，將對歐康醫藥的生產經營造成不利影響。
4.3?因不接受監管部門或認證機構監督，2021年一項食品安全管理體系認證遭撤銷
中國質量認證中心顯示，ISO22000認證，即為食品安全管理體系認證。
然而，《金證研》南方資本中心研究發現，歐康醫藥的食品安全管理體系認證，卻因故被撤銷。
據全國認證認可信息公共服務平臺，歐康醫藥證書擁有一項編號為“001FSMS1600301”的食品安全管理體系認證證書。頒證日期為2019年6月20日，證書到期日為2022年6月30日。截至查詢日2022年12月4日，證書狀態為撤銷。
具體來看，該證書的組織名稱為歐康醫藥，認證撤銷日期為2021年2月10日，撤銷原因系獲證組織不接受相關監管部門或認證機構對其實施監督。
值得一提的是，該證書涵蓋的范圍，囊括歐康醫藥的多款主要產品。
4.4?該證書認證范圍包括出口食品添加劑生產，涵蓋歐康醫藥多款主要產品
據全國認證認可信息公共服務平臺，歐康醫藥證書編號為001FSMS1600301的食品安全管理體系認證證書，認證范圍包括出口食品添加劑的生產，包括地奧司明、橙皮苷（9:1）、橙皮苷、枳實提取物、槲皮素、L-鼠李糖、蘆丁、鹽酸小檗堿。
這意味著，2021年，歐康醫藥外銷收入占比超兩成。而因不接受監管部門或認證機構監督而被撤銷的食品安全管理體系認證證書，涵蓋多項主要產品。而該認證的撤銷，對歐康醫藥主要產品的生產及外銷業務開展影響幾何？尚待解答。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番沖擊資本市場，歐康醫藥能否“乘風破浪”？存疑待解。